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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利門口有二十四小時守衛的保安, 司機把他們放下來就走了。
周璟走在前面，給保安看和漢斯教授的聊天記錄，“科研中心告訴你們了吧, 這個小姑娘是教授找來的實驗者。”
保安大手一揮放行。
穿過校園就到了科研樓，清早就在工作的科研員們按部就班完成工作, 前幾天來了一批邏格斯和患者, 一來二去, 保安對於外校來人都脫敏了。
寧欣緊抓著寧遲非的手小心看著白衣服的科研員們。
實驗室提前做好準備，面色柔和的女科研員領著寧欣往體檢室去了。
寧遲非和周璟對視, 兩人心照不宣向漢斯教授的辦公室走去。
一份同意參與實驗的契約書放在辦公桌, 漢斯教授兩手交叉正襟危坐, 想得卻是周璟別又幹出什麽過分的事了。
記得寧遲非對這事很謹慎，從前托付趙醫生找了幾次都沒成，今天簽字太爽快了。
寧遲非把契約書一式兩份各自簽字，上面顯示，同意周璟作為搭檔進行實驗。
為了上個保險, 漢斯教授重申：“正如文件裏寫的，你可以隨時中止實驗, 如果我們將來把你的數據寫成論文發表, 也會保護你的個人信息，你有撤回自己這部分數據的權力。”
期間，周璟很快簽好了字。
掛著滿意的笑容。
漢斯教授：“寧遲非，我這個外甥是不是又給你添麻煩了？雖然我們很缺願意參加實驗的人, 但你也慎重考慮, 別委屈了自己。”
寧遲非：“沒有, 是我願意的。”
周璟手裏的筆轉了幾圈。心想，能不願意麽, 給妹妹上了份保險。
但他相信這份枷鎖是雙重的，這也意味著，寧遲非只要還用得上他，就不會斷掉和他的關系。
寧遲非離開辦公室，漢斯教授叫住了亦步亦趨的周璟，“你留下。”
體檢室給寧欣做了味覺識別測試，結合功能性磁共振成像檢查了大腦處理味覺信息的顳葉和額葉的活動變化。
後者對味覺失憶的潛伏癥狀分析更精準，但處理數據需要數小時。漢斯教授經驗豐富，只看味覺識別的結果就有了定論。
這個叫寧欣的小姑娘感染了味覺失憶癥。
病情有點奇怪，漢斯教授扶了一下用舊的圓框眼鏡。
按照以往的數據來看，女性比病毒的抵抗力更弱，潛伏期也短。再看寧欣的抽血化驗結果，初步來看問題不大，甚至可以說指標穩定。
一開始還以為是發現特殊病體了，漢斯教授中途就意識到不對勁，他瞇眼看向對面坐姿囂張的外甥，“你……”
“嘿嘿，舅舅呀。”周璟很快坐好，無比認真說，“我還要幾天才能把她治好，可寧遲非返校的日子到了，我就不方便見寧欣了。你把她留在這裏等結果，等她好了再送她回家去吧。”
漢斯教授聽完整個事情的原委。
第一反應是，“你竟然會因為害怕他擔心做到這種地步？”
周璟：“你怎麽和我二哥一樣的反應。”
漢斯教授：“……”
不出意外全家都會是一樣的反應了。
把寧欣弄來治療，包裝了一個檢查身體的外殼，瞞得一絲不漏。
漢斯教授：“不過，她的體檢結果可是今天的。總要給寧遲非看的吧。”
周璟枕著手臂已經走到門口了，他停下腳步，先拉開門半掩身子，探出頭來，“舅舅你一生發了68篇頂刊，寫了34本著作，竟然沒有一個數據是假的嗎？”
“你這小子——”
漢斯教授登時氣得脖子紅了，手裏的空文件夾丟了過去。
砰——！
正好砸在周璟關了的門上。
……
……
等待寧欣體檢結果出來的日子，寧遲非吃不下東西。
回家的幾天，亞利發生了不少事情。一是赫威爾校長結束了在元帥府的工作，要在下周二返校了。照例，校長回來要檢閱新入校的學生訓練的情況，這就加重了主任、教官和高年級輔助的工作量。
寧遲非關掉協助訓練的委托郵件，另一件事對他來說更重要，直接關系到他的前途。
鹿牧區，也就是四區發來了推免文件。
由校長推免一位三年級學生任當地初級軍官，培養方向是協助執行軍事任務。畢業之前，推免生可以去鹿牧區適應環境。
一切看似很平常，上一屆的學長也有被推免的，去的也是鹿牧區。
寧遲非對這個區有些了解。
後起之秀發展很快的區，對待味覺失憶癥的態度比較暧昧，新上任的區長遲遲沒有頒布相關政令。
其次，鹿牧區區長上任算是元帥府的空降，去年的推免，文件上關於味失癥委婉表達了可以但不建議報名，今年的態度更開放，那行說明被刪掉了。
能在群雄逐鹿的各區迅速發展不是巧合，鹿牧區區長必定是有手腕的人，這次的推免要求似乎也預示了鹿牧區會像城東區一樣放開對味失癥患者的就業援助和社會福利。
寧遲非又看了會兒文件，他沒法集中精力，思緒斷斷續續，總想起還在科研中心的妹妹。
要拿到名額，到了這個時期，這可能是今年唯一的推免了。
鹿牧區看起來也是好歸宿，他需要更好的前途，掙到更穩定的收入維持以後的生活。
有邏格斯的生活。
這份花銷，除了他，還要增加妹妹的。
寧遲非在這方面終究信不過周璟。周璟秉性不羈，又很容易玩膩了，說不定哪天就會消失。而且，關鍵的是，周璟並不是世俗的利益可以再爭取回來的。
如果周璟要走，再多的金錢，再多的好處，也只會揮揮手輕笑一聲說拜拜。
那要識時務者為俊傑麽。
趁周璟興致正高，自己也變得主動點。
寧遲非邁出了第一步，他看向契約書，這件事他辦得幹脆，周璟也很滿意。
可也不能一直這樣下去，偶爾被騷擾也能接受，畢竟拿了對方的好處，他的確因為周璟的出現穩定住了病情。
他對周璟很多行為的越軌還算放任，也算禮尚往來。
只不過他對自己最低的要求是保留說不的權力，就算說再見，也得是他先說出來。
寧遲非折好推免文件，把它放回了書架。
……
……
傍晚，寧遲非上自習補作業，接到了李警官的電話。
李警官說起進一步審訊梁程岳和佟臻的結果，兩人都是死活不開口。
寧遲非身影掩在樓臺柱，“他們背後的大樹沒倒，尤其是梁程岳，他沒有一天打消過家人會撈他出去的念頭。”
“我們還是有點進展的。”李警官說，“佟臻身邊的保鏢說，曾經聽到佟臻和一個大佬通話，說起接下來的行動要在城東區進行，還提到了一個叫周書影的人。”
寧遲非一怔。
其實警方沒有義務把審訊結果告訴他，他畢竟不是內部人員，今晚李警官打這個電話，就肯定是遇到需要他幫忙的難事了。
是要查周書影麽。
寧遲非想查周璟的背景時也查過周書影，就是一個兢兢業業的女學者，留下的業績和著作都還在刊行，除此之外也沒再看到有價值的情報了。
他幾乎是放棄了這條路子的。
李警官：“我們只知道你身邊的周璟是她的兒子。”
“只知道？”寧遲非問，“連你們警察的內部系統都沒掌握周書影的情況嗎。”
李警官：“我總覺得這事蹊蹺，一個那麽有名的科學家，連張像樣的照片幾乎都找不到，就像是……被什麽人抹消了一樣。”
寧遲非暫且答應下來。
不過他還不想直接去問周璟，如果真有情況，還有一個人有概率知道內情。
私人的事寧遲非不好開口拜托他，但警方已經不得不查周書影了，他想著還是為了李警官試一試。
寧遲非回到宿舍，那個放了推免材料的文件夾旁邊，有一個折疊起來的相框。
比他大兩歲的竹馬發小，去了戊鎏區的軍校，也提前他兩屆畢業，如今在戊鎏區各大勢力都畏懼的袁氏府上就任，跟在上將長子袁征的身旁負責幾百士兵的訓練。
薛浩南。
寧遲非看向和他合照，就在薛浩南去戊鎏區那天，他們還約定過以後有機會一定要在一個機關工作。
升三年級後，寧遲非忙了一段時間，薛浩南也在競爭少校軍銜，就在一個月前，薛浩南成功升任，第一時間給他發了消息。
寧遲非知道薛浩南的實力，還是為這個發小能在戊鎏區闖出一番天地感到自豪。
打語音之前，寧遲非給薛浩南發了個消息。
很快對方就給了他合適的時間。
是午休。
【薛浩南：遲非，早點休息，不要太辛苦了啊（笑）】
【寧遲非：你也是】
過了一會兒。
寧遲非被通訊器的光亮驚醒，他下了床去看消息。
【薛浩南：你能主動聯系我，我很高興】
寧遲非不是有意疏遠，只是竹馬混得正好的時候聯系頻繁，總有點瓜田李下的嫌疑。
……
第二天上午的最後一節課是給一年生當陪練，這次，寧遲非的對手是薛涵，對方怎麽說也是女孩子，寧遲非控制著力道別傷了人，那小姑娘倒是不客氣，拳拳到肉。
他還以為別又是像呂明瑞一樣對自己有什麽怨念。
觀察了一會兒，發現薛涵只是看到優秀的高年級學長學姐很激動，著急展示自己的實力罷了。
下課後，寧遲看時間差不多了，正好更衣室的人都去食堂了，就撥通了薛浩南的號碼。
薛浩南接得很快：“你可真是準時，我就知道你會卡點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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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璟走在前面，給保安看和漢斯教授的聊天記錄，“科研中心告訴你們了吧, 這個小姑娘是教授找來的實驗者。”
保安大手一揮放行。
穿過校園就到了科研樓，清早就在工作的科研員們按部就班完成工作, 前幾天來了一批邏格斯和患者, 一來二去, 保安對於外校來人都脫敏了。
寧欣緊抓著寧遲非的手小心看著白衣服的科研員們。
實驗室提前做好準備，面色柔和的女科研員領著寧欣往體檢室去了。
寧遲非和周璟對視, 兩人心照不宣向漢斯教授的辦公室走去。
一份同意參與實驗的契約書放在辦公桌, 漢斯教授兩手交叉正襟危坐, 想得卻是周璟別又幹出什麽過分的事了。
記得寧遲非對這事很謹慎，從前托付趙醫生找了幾次都沒成，今天簽字太爽快了。
寧遲非把契約書一式兩份各自簽字，上面顯示，同意周璟作為搭檔進行實驗。
為了上個保險, 漢斯教授重申：“正如文件裏寫的，你可以隨時中止實驗, 如果我們將來把你的數據寫成論文發表, 也會保護你的個人信息，你有撤回自己這部分數據的權力。”
期間，周璟很快簽好了字。
掛著滿意的笑容。
漢斯教授：“寧遲非，我這個外甥是不是又給你添麻煩了？雖然我們很缺願意參加實驗的人, 但你也慎重考慮, 別委屈了自己。”
寧遲非：“沒有, 是我願意的。”
周璟手裏的筆轉了幾圈。心想，能不願意麽, 給妹妹上了份保險。
但他相信這份枷鎖是雙重的，這也意味著，寧遲非只要還用得上他，就不會斷掉和他的關系。
寧遲非離開辦公室，漢斯教授叫住了亦步亦趨的周璟，“你留下。”
體檢室給寧欣做了味覺識別測試，結合功能性磁共振成像檢查了大腦處理味覺信息的顳葉和額葉的活動變化。
後者對味覺失憶的潛伏癥狀分析更精準，但處理數據需要數小時。漢斯教授經驗豐富，只看味覺識別的結果就有了定論。
這個叫寧欣的小姑娘感染了味覺失憶癥。
病情有點奇怪，漢斯教授扶了一下用舊的圓框眼鏡。
按照以往的數據來看，女性比病毒的抵抗力更弱，潛伏期也短。再看寧欣的抽血化驗結果，初步來看問題不大，甚至可以說指標穩定。
一開始還以為是發現特殊病體了，漢斯教授中途就意識到不對勁，他瞇眼看向對面坐姿囂張的外甥，“你……”
“嘿嘿，舅舅呀。”周璟很快坐好，無比認真說，“我還要幾天才能把她治好，可寧遲非返校的日子到了，我就不方便見寧欣了。你把她留在這裏等結果，等她好了再送她回家去吧。”
漢斯教授聽完整個事情的原委。
第一反應是，“你竟然會因為害怕他擔心做到這種地步？”
周璟：“你怎麽和我二哥一樣的反應。”
漢斯教授：“……”
不出意外全家都會是一樣的反應了。
把寧欣弄來治療，包裝了一個檢查身體的外殼，瞞得一絲不漏。
漢斯教授：“不過，她的體檢結果可是今天的。總要給寧遲非看的吧。”
周璟枕著手臂已經走到門口了，他停下腳步，先拉開門半掩身子，探出頭來，“舅舅你一生發了68篇頂刊，寫了34本著作，竟然沒有一個數據是假的嗎？”
“你這小子——”
漢斯教授登時氣得脖子紅了，手裏的空文件夾丟了過去。
砰——！
正好砸在周璟關了的門上。
……
……
等待寧欣體檢結果出來的日子，寧遲非吃不下東西。
回家的幾天，亞利發生了不少事情。一是赫威爾校長結束了在元帥府的工作，要在下周二返校了。照例，校長回來要檢閱新入校的學生訓練的情況，這就加重了主任、教官和高年級輔助的工作量。
寧遲非關掉協助訓練的委托郵件，另一件事對他來說更重要，直接關系到他的前途。
鹿牧區，也就是四區發來了推免文件。
由校長推免一位三年級學生任當地初級軍官，培養方向是協助執行軍事任務。畢業之前，推免生可以去鹿牧區適應環境。
一切看似很平常，上一屆的學長也有被推免的，去的也是鹿牧區。
寧遲非對這個區有些了解。
後起之秀發展很快的區，對待味覺失憶癥的態度比較暧昧，新上任的區長遲遲沒有頒布相關政令。
其次，鹿牧區區長上任算是元帥府的空降，去年的推免，文件上關於味失癥委婉表達了可以但不建議報名，今年的態度更開放，那行說明被刪掉了。
能在群雄逐鹿的各區迅速發展不是巧合，鹿牧區區長必定是有手腕的人，這次的推免要求似乎也預示了鹿牧區會像城東區一樣放開對味失癥患者的就業援助和社會福利。
寧遲非又看了會兒文件，他沒法集中精力，思緒斷斷續續，總想起還在科研中心的妹妹。
要拿到名額，到了這個時期，這可能是今年唯一的推免了。
鹿牧區看起來也是好歸宿，他需要更好的前途，掙到更穩定的收入維持以後的生活。
有邏格斯的生活。
這份花銷，除了他，還要增加妹妹的。
寧遲非在這方面終究信不過周璟。周璟秉性不羈，又很容易玩膩了，說不定哪天就會消失。而且，關鍵的是，周璟並不是世俗的利益可以再爭取回來的。
如果周璟要走，再多的金錢，再多的好處，也只會揮揮手輕笑一聲說拜拜。
那要識時務者為俊傑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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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遲非邁出了第一步，他看向契約書，這件事他辦得幹脆，周璟也很滿意。
可也不能一直這樣下去，偶爾被騷擾也能接受，畢竟拿了對方的好處，他的確因為周璟的出現穩定住了病情。
他對周璟很多行為的越軌還算放任，也算禮尚往來。
只不過他對自己最低的要求是保留說不的權力，就算說再見，也得是他先說出來。
寧遲非折好推免文件，把它放回了書架。
……
……
傍晚，寧遲非上自習補作業，接到了李警官的電話。
李警官說起進一步審訊梁程岳和佟臻的結果，兩人都是死活不開口。
寧遲非身影掩在樓臺柱，“他們背後的大樹沒倒，尤其是梁程岳，他沒有一天打消過家人會撈他出去的念頭。”
“我們還是有點進展的。”李警官說，“佟臻身邊的保鏢說，曾經聽到佟臻和一個大佬通話，說起接下來的行動要在城東區進行，還提到了一個叫周書影的人。”
寧遲非一怔。
其實警方沒有義務把審訊結果告訴他，他畢竟不是內部人員，今晚李警官打這個電話，就肯定是遇到需要他幫忙的難事了。
是要查周書影麽。
寧遲非想查周璟的背景時也查過周書影，就是一個兢兢業業的女學者，留下的業績和著作都還在刊行，除此之外也沒再看到有價值的情報了。
他幾乎是放棄了這條路子的。
李警官：“我們只知道你身邊的周璟是她的兒子。”
“只知道？”寧遲非問，“連你們警察的內部系統都沒掌握周書影的情況嗎。”
李警官：“我總覺得這事蹊蹺，一個那麽有名的科學家，連張像樣的照片幾乎都找不到，就像是……被什麽人抹消了一樣。”
寧遲非暫且答應下來。
不過他還不想直接去問周璟，如果真有情況，還有一個人有概率知道內情。
私人的事寧遲非不好開口拜托他，但警方已經不得不查周書影了，他想著還是為了李警官試一試。
寧遲非回到宿舍，那個放了推免材料的文件夾旁邊，有一個折疊起來的相框。
比他大兩歲的竹馬發小，去了戊鎏區的軍校，也提前他兩屆畢業，如今在戊鎏區各大勢力都畏懼的袁氏府上就任，跟在上將長子袁征的身旁負責幾百士兵的訓練。
薛浩南。
寧遲非看向和他合照，就在薛浩南去戊鎏區那天，他們還約定過以後有機會一定要在一個機關工作。
升三年級後，寧遲非忙了一段時間，薛浩南也在競爭少校軍銜，就在一個月前，薛浩南成功升任，第一時間給他發了消息。
寧遲非知道薛浩南的實力，還是為這個發小能在戊鎏區闖出一番天地感到自豪。
打語音之前，寧遲非給薛浩南發了個消息。
很快對方就給了他合適的時間。
是午休。
【薛浩南：遲非，早點休息，不要太辛苦了啊（笑）】
【寧遲非：你也是】
過了一會兒。
寧遲非被通訊器的光亮驚醒，他下了床去看消息。
【薛浩南：你能主動聯系我，我很高興】
寧遲非不是有意疏遠，只是竹馬混得正好的時候聯系頻繁，總有點瓜田李下的嫌疑。
……
第二天上午的最後一節課是給一年生當陪練，這次，寧遲非的對手是薛涵，對方怎麽說也是女孩子，寧遲非控制著力道別傷了人，那小姑娘倒是不客氣，拳拳到肉。
他還以為別又是像呂明瑞一樣對自己有什麽怨念。
觀察了一會兒，發現薛涵只是看到優秀的高年級學長學姐很激動，著急展示自己的實力罷了。
下課後，寧遲看時間差不多了，正好更衣室的人都去食堂了，就撥通了薛浩南的號碼。
薛浩南接得很快：“你可真是準時，我就知道你會卡點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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